现在离开的路途要靠奥泽暴来找,除非她们俩愿意一起找老安东去自杀,只送宁永学和娜佳离开,否则她只能等待。
现实里的事情总是很复杂,各种繁琐的理由也总是纠结在一起,让人老是不能只考虑生与死,爱和恨,把一切都归咎在简单的感性情绪中。
这时候,曲奕空把脸颊抬了起来,在干燥寒凉的黑暗里颇有几分暖意。
“是你自己答应了另一个世界的魔鬼。”她说,“怎么你自己又头疼起来了?”
“你怎么醒了?”
“还不是因为你满脑子烦乱?”曲奕空一个脑瓜崩用力打在他额头上,宁永学立刻捂住额头。“就是这个一看到异常事物就管不住自己的脑子。”她说。
“我还以为我们俩遇见这事的心情都一样呢。”
“不完全一样,不过差不多吧,”曲奕空把手放下去,指尖跟着抵在他咽喉上,“就是因为我们遇见这事的心情差不多,才要互相提醒别跌下去吧?你已经站得离悬崖边缘很近了。”
“我这不就是来找你互相提醒了。”宁永学辩解说。
“不要说安慰自己的废话了,”曲奕空稍稍用力,把手指往他咽喉上一顶,“也不要逃避对话的实质。路是你脚下的路,选择走哪边也要看你自己的想法,最后是当人还是非人都在你一念之间。若你一定要往前走......我也不会逃就是了。”
“怎样算不会逃?”宁永学问她。
“那你说怎样才算不会逃呢?”曲奕空说着闭上一只眼睛,“在你走太远之前杀了你如何?”
“那事后你会记得我吗?”
“如果你希望记得,如果你觉得这是对你的安慰,那我肯定会忘了你,宁永学。这就是我给你的警告。我自己就在边缘待了很久,我知道如果有个东西当目标,跳下去的诱惑会比以前更大。而且只要跳下去就能一劳永逸了,再也不必忍耐现实里严苛的规则了。”
“听你这么说,感觉还真是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