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上另一个项圈也罢,我都随你高兴。”
宁永学不由得抬了点头:“你认真的?”
“我一直很认真,大学生。你们的世界乏味枯燥,实在没有太多乐子可找,和有前途的人打赌算是其中之一吧。”
“你不是厌恶我的本质吗?”
“我虽厌恶你的本质,不过正因如此,这种事情做起来才格外有趣。彼时若我不能把你的四肢挨个踩碎,把你的胸腔踏个对穿,把你的头颅囫囵吞下,把你的没有头和四肢的残尸拿来装点我的巢穴,我就算是失败了。”
宁永学扬起眉毛,拿食指敲起来树根,咚咚作响。“你究竟是什么,奥泽暴?你对自己过去的描述究竟有多少是真的?”
“至少那个发生了大撕裂的世界是真的,”奥泽暴又拿出一瓶酒,“那段魔鬼的经文也是真的,其它事情随你解读,哪怕你想编故事也无所谓。我可以是任何人,可以是任何动物,可以是任何生灵,我可以在同一个时间位于许多不同的地点,做着完全不一样的许多件事,——无所谓,反正它们都属于我自己。”
宁永学就觉得她不像是个受害者,她的自我描述也不像是真正的她自己,多半只是她曾吃下的某个孽怪。
奥泽暴当时这么说,多半只是为了哄小孩开心。实际上她表里不一的程度非常严重,——她随时可以用她曾吃下的记忆和人格自我表述,但它们永远都不是她的本质。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你不怕我剪了你的爪子,磨平你的牙齿,削掉你用来自杀的舌头,给你四肢和颈部都套上镣铐和项圈,当着所有人的面羞辱你吗?”
她咧嘴笑了:“想法不错,若你能做的出来,这赌倒是会更公平。”
“我还是不明白你在想什么。”宁永学说。
“这是我对你的期待。”奥泽暴咽下一大口酒,又把酒瓶放到他旁边,“人们总该对自己和他人的生命有所期待,不然就会碌碌无为。”
“我觉得你话里有话。”宁永学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