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词还真是委婉啊?”奥泽暴站起身,抓住他的左手腕一拉就把他提了起来,“你那东西已经在天寒地冻里想要延续生命了,你还要在这里跟我言辞委婉地暗示?当年这个叫曲阳的家伙就是这么跟他母亲取暖的,这事不值得羞耻。”
“我和我表妹和这种事绝缘。”
“噢,差点忘了你们俩都算孤儿了。”她把宁永学扔到背后,“算了,没意思,还是出发去看死人吧。”
奥泽暴从百米多高的树梢上跃起,像风筝一样滑翔过半空,又落到另外一边。宁永学尽力抱住她的腰往下俯视,过了好一阵,他才发现就是半空中也不太对头。
交错的树枝中有两具猿猴的死尸——刚死不久,一个被拦腰切开,剖面平滑整齐,一个被从头顶劈开,豁口粗糙狰狞。
前者像是曲奕空的手段,后者......
宁永学实在难以想象老安东是怎么对付曲奕空的。她有完全激发的**秘术辅助,居然还会打得这么艰苦吗?
奥泽暴在死尸旁驻足片刻,然后抬脚笔直往下坠落了十来米。她在下坠中用双脚勾住树枝,像蝙蝠一样倒挂在上面环顾四周,然后她又转了上去,往另一侧飞跃。
“你确认她已经被杀了吗?”宁永学想了想问她。
“我不在乎。”她说,“但当年我还在帮旧萨什的皇帝追猎叛党的时候,他就是最残忍的一条狗。你知道他干了什么事吗?”
所以奥泽暴脖子上的项圈是旧萨什宫廷的手段?她好不容易从另一个世界逃过来,然后就被逮住,套上了狗链子,好不容易等旧萨什覆灭了,她又被困在诺沃契尔卡斯克,她还真是够倒霉的。
“我对他什么都不了解。”宁永学说。
奥泽暴说得很随意:“小安东杀了当时随行的两个同僚,尸体丢在地下隧道。然后他自己效仿当时的叛党来了场审判。他把缅希科夫送出来的这批人给挨个枪毙了,最后只有一个小女孩活下来,就是你表妹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