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当成了婴儿,但是就算一个婴儿陷入她怀中恐怕都会头晕目眩。
“别看了,”奥泽暴说,“我没让她本人来这地方,脚步和惊呼都只是拟声而已。”
这家伙会用拟声也不奇怪,连曲阳都能有这么多人的记忆,本来的奥泽暴肯定能用不止一个人的声音和习惯说话。
“所以是你在照顾娜佳了?”宁永学问她。
“是啊,本来是想拿她当个便携食品,等哪天撕了、开封了就直接吃。不过后来我发现她活着比死了更方便,就这么一直让她活下来了。”
说着说着,奥泽暴就带着一种饥饿感张开了嘴,咬在他的耳朵上。她好像是想把他也当成便携食物,把左耳朵连着银刺一起吃下去。
宁永学提高了声音:“我该叫你什么?”
听到这话,她把尖牙从上面划过,留下一道潮湿的血印。宁永学觉得又痛又痒。
“我这样的东西没有名字,”她舔了舔鲜红的嘴角,她满口尖牙看着就跟锯齿一样,“现在也只是条灰不溜秋的野狗而已,想怎么称呼都随你的便。而且我吃过什么东西就可以成为什么东西,哪怕你现在叫我曲阳也行,只要我想,我就能当一阵曲阳。”
“灰狗行吗?”
“不行,还不如奥泽暴。”她说,“你起名的水准和你表妹一样庸俗不堪。”
“不行就不行吧,我想去看眼那边。”
“你的爱人?”她问。
“我希望她是。”
奥泽暴用力把他腰部一勒,就在满天风雪中往上跃起,落在树梢上。她带着他从枝头往另一处枝头跳跃,简直像是在翱翔。
天色阴暗浑浊,暴风雪也刮得很酷烈,但是没冲去多少她身上的气味。那些味道难以描述,可能比他至今有记忆的异性身上的气味都更浓烈,而且浓烈得多。
老实说,他没找过比自己更矫健、个头也更高挑的类型,而且不管怎么说这个奥泽暴的人类形态也太夸张了,至少也有两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