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狠手?”
“所以我才请你们帮忙看着点啊,”阮东说得理所当然,“我不太信其它几个人是好人,不过你们俩肯定是,对不对?”
“希望如此吧。”宁永学只能回答。
“另外,”阮东冲他们俩挤了挤眼睛,说道,“我有这个,你们俩一定要多注意注意,别在这么危险的环境里弄出人命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装在小袋子的环状物,乳白色,材质看起来是塑胶。
这个奇妙的小套子是
宁永学半晌没说话,只能目视阮医生挥手走远。曲奕空直接捂着额头把脸扭了过去。
“你怎么看?”宁永学若无其事地问她。
“把这东西扔了。”曲奕空说,“我感觉我被侮辱了。”
宁永学只能耸耸肩,把东西丢进蔓延进隧道的树根里。
“到时候看曲阳的状态决定。”她这才说道,“这帮人实在太诡异了。”
在地上和地下的交界处是个天然溶洞,藤蔓和树木根须挤在一起,把石头墙壁啃食的坑坑洼洼。
风从某处遥远的洞口出来,比隧道里污浊沉闷的空气清新太多了。大片水泊从溶洞外渗到洞内,汇成清澈的浅滩。他们大约在地下隧道走了两天,总算是到了森林另一边的地上。
在一块潮湿的巨石上,曲阳忍不住坐下了来,用力咳嗽,——他现在看着比旅馆那时凄惨太多了。
在他头上紧绷着脏兮兮的绷带,挡住了本来的长发。黏腻的药膏从他脖颈的位置延伸到宽大的后背,几乎像胶水一样黏住了衣服。那东西质感很微妙,就像黏土。
“你们出去吧!”阮医生对菲洛和剧组的人喊道,“溶洞外面应该有前人的住所,你们先看着收拾一下,我们稍后就过来。”
曲阳目视他们走远,声音非常低沉。“前提是还没变成挤满植物的废墟。”
“你这个傻大个说什么呢?”阮东表情夸张,“一切都会好起来,绝对不会出任何意外,——你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