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她很痴呆?”曲奕空很无所谓地提问。
“把身体交给别人摆弄的家伙都很痴呆。”绷带女评价说,“为了换一层更漂亮的人皮就放弃自主的家伙还要更蠢。”
“现代社会免不了把身体交给别人做手术。”曲奕空指出。
听到这话,绷带女把头往宁永学这边一歪,角度非常夸张,看着像是要断了一样:“你不觉得她就像个蛾子吗?绕着她飞的人也全都是些蛾子,一个蛾子看见火发了狂,然后所有蛾子都跟着发狂,他们一起飞进火里,然后刷得一声——”
她说着朝天花板举起颀长的手臂,可惜只有一条,没有滑稽感,倒是看着很阴郁凄惨。“全部都变成灰。”她用同样阴郁的声音说。
宁永学不知道怎么评价她才好。
“你是在孤儿院还是什么福利机构带孩子的修女吗?”曲奕空思考的方向总是很神奇,“为什么你这么喜欢手舞足蹈?”
“教会的破事太多,”绷带女好像没否认,“说是宗教机构,其实世俗的烂摊子特别多。有什么麻烦事我这个借住的肯定会被想起来,然后就是随便使唤。”
“这么说你顶着满身绷带带过小孩?他们不会吓哭吗?”
“只是在福利机构当勤杂工而已。”
“这倒是,”曲奕空的说法依旧很脱线,“让你去这种地方干活,脑袋已经有点不好使了,要是把勤杂工换成照顾小孩,可能就真该去看看自己的脑疾了。”
“真过分啊,”绷带女说,“我也不想缠着满身绷带,但谁让绷带揭下来更难看呢?”
“绷带下面是什么?”曲奕空问得直截了当,可能只有她才能问得这么直截了当了。难道脸好看声音好听就能为所欲为吗?
这家伙完全可以靠脸吃饭了,为什么还要这么有钱?
“你很好奇?”绷带女问。
“为什么不能好奇?”曲奕空毫不在意地反问道,“你可以若无其事地舀我们的粥,我们却不能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