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给拆了?”
听了这话,宁永学立刻闭嘴,跟着就把镜头对准捕猎队的女人,仔细拍摄。
她从膝盖部往下都是树木根须,但她的体态比树洞里的拟态——或者她生前的模样——更加妖娆,也更轻盈有力。至于她的脸,完全是按几十年前的审美风格塑造,完美符合当年萨什人的爱好。
看来禁锢她肉身的东西给她提供了可观的养分,做了比阮东医生更悉心的保养。
她皮肤上有树木年轮,痕迹隐约可见。她经年累月未曾更换着装,衣服已经和皮肤长在了一起,就像是诡异的纹身。她的眼眸完全是木质的珠子。
她往前一步,呢喃着刺耳的话语,伸手要触碰曲奕空,后者立刻往后退了一大步。
从镜头拍摄的影像可以看到,在曲奕空本来的落脚处,大片带有尖刺的树木根须往上缠绕过来,却扑了个空。
捕猎队的女人一边微笑,一边往前,根须环绕着她往上升起,就像起伏的海浪。它们发出刺耳的刮擦声,死亡的恶臭也扑鼻而来。
陷入树根的人都往上伸展手臂,血池中一个个面目浮动出来,想往外挣扎,抓住新的受害者。空气骤然转凉,仿佛地面发出一声叹息,呼出一口刺骨寒气。
血色雾霭在周围盘旋升起,曲奕空一步步往后退去,像是在跳舞一样轻易躲开交织的树网和手臂。根须和死人无非触碰到她,她后退的方向也很考究,一步一步划出圆弧,就往战地摄影师宁永学这边绕了过来。
至于宁永学本人,一如既往,他被忽视了。
他总是在恐怖之物的抉择中处于被忽视的一方,受害者也总是待在他附近的人,不是他自己。
看到宁永学一边拍一边往后退,心无旁骛,甚至企图调整焦距,曲奕空终于忍不住了:“你这个白痴还举着摄影机在这里干什么呢!”
“记录影像?”宁永学问。
“过来帮忙。”
“你自己就能对付吧?”他说着又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