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忍耐杀意。”壮汉却一点也不在意。他面庞宽阔,线条粗犷,整个人都像个古板的雕像,表情也始终没什么动静。
“这么说,你已经放弃了?”曲奕空终于提了点神。
“中都官方势力太大,但是出门在外,总能找到无法可依的地方。”
曲奕空又从他手里接过水壶,咕咚咕咚喝了两口。“爷爷要我们忍耐,不全是为了和世俗妥协。”她说。
“族长的告诫太远,精神的痛苦太近。我像行尸走肉一样徘徊了很久,后来满足了渴望,我才感觉自己还活着。你能走到这一步却手不沾血,我很佩服。”
“你没试着看点粗制滥造的血浆片吗?”曲奕空问得很脱线。
“我只关注新闻报道。”壮汉却回答的很正经,“除此以外,就是冥想。”
“好吧,看电影其实也没什么大用。”曲奕空指指自己右耳朵的银刺,然后又指指宁永学,“你知道这玩意吧?”
“他是你选的鞘?”
“我给他扔了一半,说实话,有点像作弊,不过也没有其它办法了。”
“但他看起来很正常。”壮汉说,“记载里发疯的人太多了,我看不出他有什么特殊的。”
“这家伙心大。”曲奕空翻了个身,躺在床上,然后就不说话了。宁永学知道她不想说太多,从她逐渐冷漠下去的表情就能看出来。
“看来你不想说太多,大小姐。”壮汉说。
“你可以随便想象,不过跟我没关系。这事没有别人过问的余地,就算我爷爷也一样。好了,现在你问过了,该我问你了。”曲奕空稍稍提高语调,“为什么你要去诺沃契尔卡斯克?你是流窜在外的刽子手,只懂怎么杀人,特别是在无法可依的地方杀人,我说得对吗?”
“我不否认这点,但我更想知道你去那边的理由。”壮汉说。
“长途旅行自驾游,因为想去就去了,没有理由。”曲奕空又喝了口水,“你下楼就能看到我们俩的摩托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