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奇妙的戏剧,荒唐却真实。
这些死人个个洋溢着生气,就像时间被拨到了生前的那刻一样。连它都分不清这些东西的生死,谁又能看出来他们究竟是什么?
它独自坐在阴影里,品味事情改变的一瞬间。黑暗中的村落就像是琥珀,里面封着生机勃勃的蠕虫,看起来如此美丽。
诺沃契尔卡斯克就要迎接它的客人们了。
不知何处,它感到森林的心脏在跳动,砰砰作响。
郊野里没什么风,不过气温还是很冷,积雪在白天融化了点,夜半的时候又重新冻上了一层薄冰。鉴于这种情况,他俩的摩托车稍微拐了个弯,很自然就翻倒了,简直像是呼吸一样自然。
小路上有很多车辙的印子,看得出来,不止有一辆车经过,车辙沟里的稀泥也盖着一层薄薄的冰。
宁永学把翻倒在积雪里的摩托车硬扛起来,架在肩上,整个抬回道路,靠在一棵树旁。然后他拍拍身上的雪,转身打量挂在一堆树枝上的曲奕空。
乌云垂得很低,看着像是跟她一起挂在落叶松交错的树梢上一样,几个寒鸦巢分布在她脑袋旁边,乌鸦都被惊起了一大片,在她头顶呱呱乱叫。此时天色已经很黑了,旁边的河水平静地流淌着,和夜晚一样暗,显得深不可测。
“能解释一下情况吗,女侠?”宁永学一边在树下对她挥手,一边故意大声提问。
“跳车了。”曲奕空隔着摩托车头盔说,声音很沉闷。
“那你还能下来吗,女侠?”他又挥了挥手。
“脖子扭了。”
“你不是说你会安然无恙地落在树枝上吗,女侠?”
曲奕空被叫烦了。“摩托车头盔太碍事了!就是你非要给我扣上的!”
“这是必要的安全防护!”宁永学断言说。他踩着摩托车的坐垫往树上爬,很快就到了曲奕空挂着的地方,大约有三四米高,——这家伙跳得比猫都灵活。多亏了小时候的经验,他爬树的技巧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