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被一个下放的外人上了台。
胡金叹了口气,心里有些烦躁,因为这事可比汇报情报危险多了。他取出匕首,在手心划了几刀,勾勒出他实在不想绘制的交错弧线。
他只是个委员会的眼线,他不可能懂真正的密传。不过,既然被扔到收容所当线人,他就懂得怎么用奇物,——那些有违现实规律的小东西。
思索间,一只虚握的狼爪逐渐浮现出来,像狩猎一样扣着自己的手心。
这只狼爪色泽惨白,绒毛浅灰,皮肤冰冷却柔软,断面平滑无比,已经被洁白的新皮覆盖,手掌本身似乎还具有一定活性。
它非常美丽,像是白玉雕琢的,但是看着让人很不舒服,似乎其生前就是种让人反胃和恐惧的东西。
把狼爪翻过来以后,可见手心有个撕开的大嘴,像是用刀划出的狭长豁口。在它口腔里面有一圈细小的牙齿,类似七鳃鳗。张开的大嘴后面是黑洞洞的咽喉,远远超过了手心到手背的厚度。
这东西就像水蛭,只要附着在人身上,就能给他诡异的能力。但是,被它附着的感受不可谓不糟糕。
胡金看到这玩意就厌恶至极,但是为了上头的指派,他必须这么做。
他没有违抗的想法,也没有违抗的能力,不是所有人都能像胡庭禹一样占着前监察长调任的关键时机,能够肆意妄为的。
当初胡庭禹大肆指派上头安插在安全局的眼线,违抗命令,谋取私利,还不是因为海场安全局特别重要。只要他能上位,前面的事情就都能原谅。
但是他死了,安全局的眼线全都被拔了,委员会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只知道和内务部某个一级保密事项有关系。
胡金揭开衣服,把惨白的狼爪按在胸口,嘴巴正对着心脏。
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爪子就附着在了上面,尖锐的利齿在皮肤上摩擦,传来一种叫他毛骨悚然的刺痛和麻痹感。
紧跟着就见十多截灰白的小触须伸展出来,寒冷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