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用实验室的报酬,”薇儿卡指出,“再说你不也用它们骗了不少伤心女孩吗?最近文艺青年的名声越来越恶劣都是因为你,你这个虚假伪劣文艺青年。”
她说着又笑了,依然是一贯那种活泼又温和的方式。
“最功不可没的是你自己吧,阴郁惊悚派的文艺女青年。”
他们的对话逐渐轻松下来,不过,也只是让她把自己真实的一面遗失在阴暗处而已,迟早会被她找出来。
眼下时代剧变,技术是一方面,战后的思潮也是一方面,总有薇儿卡这样的人迅速吸纳新思想,义无反顾投身其中。
和西方相比,中都各地偏向传统保守,萨什也好不了多少,环境既容不下也理解不了她的追求和痛苦,到最后,她就变成了自己折磨自己的人。
也许薇儿卡永远都不可能变回温顺的乡下少女了,即使满心迷茫,她也不可能愿意回到过去无知的幸福中去。
说是逆反也好,说是自寻折磨也罢,这就是她生命和精神的一部分。鸟已经出壳,过去温顺、安宁的童年世界就是这个壳,出壳的过程,就是打碎过去的世界的过程。
这天晚上,宁永学没睡,枕头在地上放了一夜,他便把胳膊给她枕了一夜,肌肉都麻木了也没动过。他不时在她梦呓时拍打她的脊背,梳理她的头发,希望她能在幽蓝色的灯光下睡得安详些。
第二天凌晨,天蒙蒙亮的时候,薇儿卡醒了,但是她既没动,也没起身。大约闭着眼睛在他身上靠了半个多小时,她才在被窝里稍稍抬头,睁眼和他对视。
她的呼吸声很轻,目光也很平静。
“你知道每次这种时候我都特别无奈吗?”薇儿卡提问说。
宁永学一脸疲倦,但依然对她笑了笑:“我只是做我认为应该做的事情。”
“满心虚无的坏人为了装好人干着圣人一样的事情,然后在最后一天把别人正做的梦打碎,你有反省过自己吗?”
“说实话,我只是打击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