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的时候,我都能伸手碰到你。”
薇儿卡依旧闭着眼睛,却把两只手都放在他手上,像是盲人在黑暗中寻找自己丢失的东西一样。
“你也能碰得到那女孩吧?”宁永学思索说,“难道她也是幻觉吗?”
“我不觉得白尹能碰到我真实的一面。”薇儿卡并不在乎,“小时候无知的我、从前温顺的我、那个心地善良的我都是壳,是人们捏造出的东西,虚情假意,装腔作势,学校里每个人也都是被捏造出的虚情假意的东西,我看着就觉得腐朽又老旧,只要看到一点我真实的面目就落荒而逃了。我知道自己有多阴暗孤僻,不过没关系,我觉得这里的我才是真的。”
“我比你眼里那些虚情假意的人还要假的多,薇儿。”宁永学提醒她。
“这是最怪的地方,”薇儿卡闭着眼睛诉说道,“没有人比你更虚假,但是自认真心实意的人们却没人能做的像你一样。你为了假装善良就帮我四处奔走,帮我过请假文件,帮我找老师说明情况,然后你自己旷课、旷工、被辞退,在屋子里给我炖汤,从白天守到黑夜,累了就趴在我床边上打盹,一次又一次被我吓退,然后又一次次回来......”
“你知道这些都是假象吧。”
“我知道,”薇儿卡说,“大一那年,我发现你根本不是中都人,然后你就满身都是谎言和假象了。但是被我拆穿之后你还是会来,磁带也是我托你去买的。你在海场饶了一大圈,最后好不容易找到地方,却没跟店员交流成功。你不认识列侬,念专辑名的时候还用了萨什人的腔调,后来店员告诉我,他还以为你在说我老家的民谣歌手。”
“忘了这事吧,太丢脸了。”
“你的厚脸皮还有时效性的吗?”薇儿卡问他。
“我的厚脸皮不是在这种时候用的。”
“专门在找我帮忙的时候用的厚脸皮吗?”薇儿卡又问他。
“我只是觉得和一个这么了解我的人共处很吸引人,薇儿。”宁永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