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夜送进去了。”
“为什么严重到打死了人?”
“他们骗了别人的救命钱。”她略带自嘲地一笑,“按我们本地的风俗,这钱是绝对不能骗的,明面上的说法是个道德问题,虽然我也不知道我们还有什么道德。至于实际的说法,这事只要被识破,就会结下血仇,有九条命也难救。”
“具体细节呢?”
“把一个小孩的普通感冒拖成了肺病,父母都是农民,棺材本都骗干净了还信他们是救命的大仙。最后他们家里上大学的长兄从城市回来了,找了一群小时候在村里的玩伴半夜上门,乱棍打死,监察上门的时候,两个拿铲子削下来的人头就摆在他脚下,他本人坐在椅子上,自首报案。”
白尹沉默了一阵。“你为什么知道?”
“这事是‘它’告诉我的。”
白尹再次沉默了,时间更久。
“你们是哪一代流亡过来的?”她最终摇摇头。
“忘光了,只有祖父还一直惦记着,我猜他过来的时候要么年纪还小,要么就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对祖籍念念不忘吧。可惜儿子不孝啊,真是可悲。但说实话,我们也很头疼,自从痴呆以后,祖父就再也没说过中都话,家里长辈听不懂,我也听不懂,感觉就跟供了第二个大仙一样。”
“所以你们的大仙到底是真是假?”
尾上理又开始笑眯眯了。“不,只有这件事不能说,白学姐,理由你应该知道吧?你可是随身带着辟邪的匕首呢。”
白尹就知道她会提到匕首。“别人送的分别礼物,”她轻轻咳嗽一声,咳嗽的理由她自己也很难说,“看在我们以后再也不会有关系的份上带的。”
“但你知道用处吧?”
“我当然知道。”
“那就好,说实话吧,在庙里供大仙也好,四处跳大神也罢,都是迷信的说法,这东西永远都不可能和治病救人沾的上边。我们把它当个画皮套在身上,哄哄一般人。虽然各地都有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