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道途,用它,我也会用我的,所有负面情绪都由我们俩共同分担,希望你那边不会比我更糟。”
这可未必,宁永学想,他掌握的可是血之密仪,恶名昭彰都难以概述。
睁开眼睛的时候,他俩几乎快被冻僵了,皮肤都有些发脆。
这是宁永学有生以来第一次做梦,只是梦里全是本来跟他八竿子打不着的曲奕空的身影,还有对他来说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世家故事。
他们在记忆的交界处漫步了很久,做一个只是流着中都血的萨什猎人,宁永学旁观了一出传统武侠剧,作为一个从家族出走但迟早要回去的大小姐,曲奕空坐在黑熊皮上,听了很久的半夜狼嚎。
说是各自经历对方的童年,其实只是站在窗外观景罢了。宁永学对她的琴棋书画一窍不通,曲奕空在他记忆里的见闻,其实也和隔着屏幕看电影没区别。
他没有也不打算在她卧室里受她指导,钻研怎么陶冶情操,至于她会不会去诺沃契尔卡斯克,——就算会,她也听不懂萨什话。
也许她已经看过了自己的童年,但她相当于没看过,她根本就听不懂那儿的人们在说什么,所以她也只能谈论自己在海场中学的事迹了。
寒意刺骨,云层黑暗无边,短刀横在他俩脸上,两人却一时半会有点沉默。
若说梦中只是顺着对方的足迹漫步,这事已经够诡异了,现实还要诡异得多。
坦诚地说,这一刻的体会绝对不止是感官共享,也不止是承担双方情绪,倘若一个人只是单独在自己的躯体里存在,那他肯定想象不了两个人格一起影响两个身体的感受。
他觉得眼前这家伙好像在他的身体里驻留了片刻,还试着蜷曲了一下右手手指,想起自己右手已经废了,才回到她身体里去。他的眼和手就是她的眼和手,换过来也一样,他似乎也能勉强蜷曲她的左手,甚至把那柄短刀稍微晃了晃。
他知道了她现在正思考怎么调整姿势,刺穿他的心脏,让他多感受点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