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都试了一遍?”
“就是这样,连敲门人会怎么杀我,我都试了一遍。还挺痛吧。当时路同学已经冻死了,只有我一个人还活着。后来我觉得我只能去找你,结果嘛,就变成现在这情况了。”
“啧,我有什么可找的......”曲奕空似乎对这期待有点心烦,“你该不会把希望全放我身上了吧?再怎么说,当时我俩也就只见了一面。”
宁永学对她摇摇手指。“不,不对,你把我一刀割喉了,这理由还不够吗?连敲门人杀我都用了好长时间。”
她看着他,久得莫名其妙。她的黑眼睛平静而清冷,好像不管发生了什么,她都不会惊讶一样。结果她却忽然把头一偏,拧起眉毛,把水杯也拍在床头上:“要是知道杀了你会受这样的折磨,我宁可从窗户跳下去。”
“是吗?”宁永学一脸微笑,“那现在我们俩就可以跳了,你可以决定你先跳,还是我先跳,或者怎么跳,或者在说了什么话之后才跳。”
“你以为这里是快撞上冰山的游轮吗?”
“总之我没有想法了,你有什么想法吗?”
“想法嘛......”曲奕空伸手摸了下自己的颈环,“我是有个想法,不过不怎么确定......”
听到这话,宁永学立刻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她在听。”他说,“既然你有,你就在心里打个腹稿,然后跟我一起从窗户跳出去,等到了外面再说。”
“她居然在听嘛?算了,也不出奇。但是‘等到了外面再说’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是想说在天上?”
“是在天上。”
“你的想法总是很夸张啊,或者说自由得过头了。”
“胶带贴伤口更夸张点。”
“一点也不夸张,只是为童年时代的幻想付出行动而已。”
“所以你想好了吗?”
“想好了。”曲奕空伸出左手,“拉我一把,我右边身子都残废了,单腿跳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