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枪是宁永学买的,他当然很清楚,给这老式步枪上膛的时间不长也不短,但足够曲奕空两三步跃到徐路面前。
她很轻松就能把路小鹿当场打晕,然后把徐路也顺手解决。
既然敲门人来的时间还没到,洛辰的邪念又有什么必要出现?她有什么必要在这地方跟他们拐弯抹角地对话,装腔作势地玩人质游戏?
没等宁永学多想,徐路便对他们一笑。他然后把铁丝拧成绞索,套在路小鹿纤细的脖子上,用力一勒,她顿时呼吸不畅了。“既然回来了,”洛辰用他的身体说话,声音非常轻柔,“就该让她永远都没法背叛了。”
这也毫无意义,宁永学想,只要循环还在,死亡就只能累积下一次循环的痛苦。就算把人绞死三四次,说实话,也没法和吞下满肚子煤相比。
她在玩什么戏码?
徐路的眼睛和曲奕空四目相对。看得出来,他们都知道这种情况下该做什么。徐路一边拽住绞索,一边给枪上膛,跟着曲奕空就向前飞奔了过去。
她看着就像一支箭矢,从弦绷紧、拉满的弓里飞了出去。
路小鹿的刀甚至都还没挥下去,——她当场就被打昏了,肘部正中胸口。她眼睛一翻,人就往下栽,颇有种情景喜剧的韵味。与此同时,徐路的枪才刚上好膛,还没来得及端起来。
妈的,是附身。
想到这茬,宁永学立刻往前跑去。同一瞬间,曲奕空握刀的右臂诡异地弯了过来,朝她自己的脸刺了下去。那条胳膊就是她把路小鹿击昏的胳膊。
近距离的接触性诅咒。
曲奕空反应很快。她张开嘴,牙齿用力咬住刀刃,左掌也用力击中右腕,——看起来就像是她在自残一样。
她打断了自己的右手,动作果决,毫不犹豫,短刀也被她含在口中,轻轻一抛就把刀刃滑开。她把脸颊一偏,便一口咬在刀柄上。
“防护的不错。”洛辰继续用徐路的身体说话,“但又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