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墙壁的灯盏上挂着一条铁丝,从左边墙壁连到右边墙壁,就像是个晾衣服的绳索。
在铁丝晾衣索的中央,像挂尸体一样挂着一个女学生。她面色发青,舌头垂下,脖子一道淤痕,身体来回晃荡。
绞死?
宁永学上前一步,听到曲奕空轻轻咋舌,看到她表情有些烦躁。
他侧目一看,一个男学生就跪在女学生后面,表情茫然无比。在他手里拽着条铁丝,不停摇晃,——一端套着女学生勒出淤青的脖子,另一端紧握在他手心。
这家伙提着铁丝把人给绞死了。
宁永学本想伸手挡住曲奕空,免得她下意识出手,没想到她只是摇了摇头,然后深吸一口气。“她已经死了,这家伙神情恍惚,看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吧。”她说。
他蹲下去,和对方对视了一阵。“你好,”宁永学一本正经地说,“呃,我是新来的老师,这边出了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事啊?”对方神情茫然,好像正在做幸福的白日梦。他手里用力拽着细铁丝,末端还挂着一个人,已经勒出了豁口、划破了皮肤都没觉察。他的双手不停流血,缓缓结成痂,然后又被磨碎。
“今天该轮到我们值日了吧?”这家伙一脸茫然的、爱情的笑意,“小雪要擦玻璃,我帮忙扶一下椅子而已。”
可以确定的是,从昨天夜晚敲门人关顾空壳人集会,一直到今天夜晚十一点,它都没有出没的可能性。所以,他们不是被敲门人剥离了道德,是有其它什么东西扭曲了这些人的感官认知。
或者说就是洛辰的邪念。
宁永学转述了自己的想法。
“非常麻烦。”曲奕空低声说,“准备不足啊......我该多带点东西的。”
“要后退吗?”
“我们无路可退也可无路逃,往前走就好。”曲奕空说得很坦然。
她把男学生打晕过去,铁丝失去牵引,死去的女孩猛然下坠。她伸手把她接住,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