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能听懂吗?”
“不行!”他一边,哭一边说,“他、他们都摆在走廊里。真的!我不知道我还能说什么,我害怕,我只想找个地方躲着!”
曲奕空挥挥手让他离开,但他们的班长刚迈出一步就猛然倒下,喉咙里嗬嗬作响——什么东西阻碍了他的食道。
他们的班长表情困惑,下意识摸着喉咙,好像对堵住他食道的东西毫无察觉。他的感官和意识似乎被阻碍了,他的认知出了问题,无法发现身上异常的状况,现在迫使他作出反应的是生理本能。
可能有人在他肚子上猛划一刀,他都不会有任何知觉。直到有人揭开衣服,让他亲眼看到巨大的伤口,他才能意识到自己要死了。
他的脸色很虚浮,额头上渗着冷汗,嘴角边上不停吧嗒吧嗒往下流着发黑的口水。他的口水里面混着丝丝鲜血,还混着一股子污浊的煤灰和粘稠的酸液。
宁永学仔细观察这家伙,看到他厚实的御寒衣物有些膨胀,——主要是腹部。
海场的冬天很冷,除了曲奕空好像完全不怕,人们大多都把自己包的特别严实,自然很难看出衣服下面有何异状。
他若有所悟,立刻伸手把这家伙拽起来,扯开他厚实的御寒衣物,露出他的肚皮。
他们俩同时看到,在他的腹部有大量块状凸起,顶得肚子都往外膨胀,非常可怕。
虽然一些人食物吃得太多也会涨肚,情形和他相似,但胀痛的知觉会警示大脑,阻止人们吃下更多东西,也能避免吞入异物。
考虑这人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吃了什么,东西都满得堵在了食道里,他还表情困惑,以为自己只是脸颊受了点烧伤,兴许,他已经大量吞下了致死性的物体。
这些东西把他填塞得腹部发胀,堵在胃里,眼看肚子都要涨破了,他还没个知觉。
宁永学握着这家伙的两肩摇晃了一下,立刻听到碎煤块撞击的咔咔响声。
“他吃了敲碎的煤,量很大。”宁永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