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坐在堆着硬纸板的垫子上。
宁永学踱步来到清空了纸箱和杂物木桌前。他看到上面摆满了日记纸页,大多都已经揉成废纸,几乎堆成一座小山。
许多张日记纸的字迹都呈现出暗红色,歪歪扭扭,轮廓也很粗糙,似乎都是用手指蘸着血写下的。
每张纸都没有页码,随意摆放,顺序很难捉摸。但是,这些日记可能关乎此地的真相,哪怕撕碎了日记本以后它们堆成一座垃圾山,他也要拼凑出可供解读的信息。
他把曲奕空刚抚平的一张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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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处可去,三十号已经过去很久了,日历却怎么也没法撕到八月份。今天的白昼也没来,从窗户往外看,天垂得很低,像是石头砌的。叼着死人眼珠的乌鸦落在窗外的电线杆上,不停对我呱呱乱叫。
躲在这里是能逃过敲门人,但是又有什么用?道路已经封死,日历没有尽头,我最后还是会死。
仪式无法挽回,我也无法仇恨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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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得这字迹吗?”宁永学转过脸去,把纸页伸到她面前,“有没有可能就是你们的洛老师写的?”
“不认得。”曲奕空的回答很简单。然后她稍作思考,又补充说道:“除了医生开的单子我知道是医生写的,谁的我都不认识。”
“我对你的发言很绝望。”宁永学评价说道。
“你很失礼耶,”她也拿木勺舀了口汤尝了尝,砸吧了下嘴,“我又不是推理片的侦探,还经常忘事,怎么可能认识别人的字迹?另外,这汤有点太咸了,如果我是你,我就会多加点水。”
“你自己看着加吧,加完了也过来看日记。”
“还是别了吧?”曲奕空一边调理锅里的汤,一边自己品尝,“当时不是你叫我帮忙找日记纸页吗?我已经找来了,剩下的事情就就拜托你了。有句话叫各司其职,你一定听过。我已经坐在煤炉子旁边了,那边的事情别来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