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恐怖的地方随便散步。我只是看到黑漆漆的走廊就怕得要死了。”
“我刚才在想......”她把声音放得更轻,几乎可称耳语。宁永学本来以为她终于要说点伤感的发言了。“他们会先从失败者开始杀,还是先从胜利者开始杀?是先从脑子往外掏,还是先从心肝脏肺往外掏?用什么掏呢,手吗?还是剪刀和钳子?”
“呃......”
他有点接不上话。
“其实我也怕痛。”路小鹿又说,“你能找到你的步枪,趁着他们还没动手的时候击毙我吗?”
他这辈子还没听过这么有病的请求。
“我猜曲奕空一定用刀很快,你觉得呢?”宁永学只好跟着她的思路说,聊表安慰。
“你说得对。”路小鹿点头说。
显然,这句话触动到她了,不过以宁永学的想法,他们俩的对话实在是有大病。从她开始脑补自己怎么死,他们俩的对话就有大病。
“一刀枭首会比较好吧?”路小鹿说着侧过脸来。她笑得很僵硬,瞳孔也非常涣散。她简直要在精神上变成空壳人了。“什么都没有意识到,脑袋已经飞了出去,余光看到自己没有头的身体,然后就能永远闭上眼睛了?”
宁永学只能对她点头,握住她的手,表示这想法非常正确。
过了段时间,宁永学终于找到出口,一面镜子映着画展走廊的门,旁边的地下室中心就是路小鹿他们的体育委员。
这家伙的脸被他一枪打了个稀巴烂,现在正在修复,出口似乎就是当时体育委员被拖进来的那张画。
他小心绕过这家伙,把头探出画布。不出所料,他们走进来的铁门就在眼前。曲折蜿蜒的画中迷宫把他引到了他们进来的地方。
宁永学钻出画布,再回头触摸,画卷已经封死了,想来出去和进入的途径不能等同,非得有空壳人拽他们进去才行。
这么一想,这些风景画也算不上特别诡异,其色彩从鲜明到黑暗的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