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还是要勉勉强强活着。”
“为了勉勉强强活着,你该吃点东西。”
“特别焦虑的时候......完全没法下咽。”她目光虚无。
“咀嚼呢?”
“嘴也张不开......”
宁永学同意她的说法,于是他左手捏住她的小脸,右手掰开她的嘴巴,把撕开的牛肉干塞进去。路小鹿没什么情绪,只是泪眼朦胧地盯着他看了一阵,嘴里嚼着这块干肉,然后她又咕哝着说:
“太、太干了,咽、咽不下去。”
他把水瓶的盖子拧开,对着她仰起了点的脸往嘴里灌,结果她喝一半呛住了,喷了他一脸水和唾沫,自己在旁边直咳嗽。
“对、对不起!我这就找快布擦干净。没、没有布,衣、衣服......”
路小鹿惊慌失措地起身,跪在他面前,拿手挽着衣袖在他脸上抹,抹了好久才勉强擦干净。
“喷了我一脸水之后,你正常点了吗?”宁永学问。
“正、正常点了。”她眼光飘移,非常心虚。
“不会去找生大米兑厕所水了吧?”宁永学又问。
“不、不会了。”
宁永学点了点头,提着背包坐到她旁边。“精神萎靡不振就睡一阵吧,我到时候叫你。”
大约在半夜十一点,宁永学就叫醒了路小鹿,跟她步入走廊,如同走进画展的寻常旅客。
和刚走进集市一样,眼前只有洁净的长廊和色彩明亮的风景画,白炽灯光很刺眼,片片树影在画中青翠的草地上招展,有时候仿佛从画里传来了虫鸣和鸟吟一样。
起初,这些风景画还很自然,后来色调逐渐变暗,线条也越来越尖锐。最后他们走到前后都不见出入口的地方,墙壁已经一片泛黄,风景画也变成了远近不同的黑影和单色背景布。
要是宁永学猜得没错,画里面都是些空壳人,但他暂时猜不出来这画展有何危害,他也不想被许多只黑色小手拖到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