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的体育委员空壳,两边都很可怕,唯一的区别就是前路至少还有个人一起走。
他掀开了点门缝,往里面看,一条贴满了风景画的洁净过道立刻映入眼帘,地板和墙壁堪称一尘不染,像是什么艺术家的展览墙,好像每天都有人悉心打扫一样。
宁永学顿了顿,闭上眼睛,使用窥伺。再睁开眼的时候,体育委员就站在门内,差不多和宁永学面对面,挨得极近,一脸僵硬的微笑。
这家伙......
许多双手指大小的黑色小手从体育委员体内伸出,像筑墙的建筑工人一样修补着他躯体右侧的缺口。
他先和流着血泪的宁永学对视了一阵,然后往一侧探头,似乎是想寻找路小鹿的身影。
宁永学在对视半响之后失去耐心,伸手抬起步枪,一枪把体育委员的脸崩开。这一幕看起来就像是打烂了一张碎裂的墙皮,碎碎的面孔如陶瓷四散在地。
那堆簇拥着的黑色小手洒得满地都是,但它们又像水银一样聚在了一起,奋力把倒下的体育委员往右拉,——看起来就像一堆铁钩串在人皮上拖拽。
它们把他拖到风景画旁边,然后就这样拽了进去。
拽进画中。
那张脸还是带着僵硬微笑,隔着画框盯着路小鹿看,画的背景一片乌黑。往门内画展更远方看,所有空壳人都齐刷刷地盯着自己。
“画、画、画里有个黑影......”她小声说。
路小鹿似乎只能看到画里的黑影。
在他们的体育委员现身以前,走廊前方多少有些扑朔迷离。不过,既然体育委员能从集市挪到这边来,宁永学多少也有了点猜测。
首先排除一个可能,那就是三层的一切乱象都来自公寓本身,至于洛辰,她只是个蜷缩在屋子里谋杀无辜学生的自大狂。
在这个猜测中,她用分裂出的善面给人上了三年多的课,就是为了谋杀一批快毕业的学生,除此以外,她什么事情都没干过。从始至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