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蜡油里面。
在体育委员手边散落着一个早餐盒,里面是浇满了红油的豆腐脑,葱花和香菜都散落在地上,色泽鲜艳得诡异。
宁永学觉得这些玩意可能是某种拟态的植物种子,但他不太想用窥伺看。
“他们被困在里面了?”路小鹿问。她身处某种毛骨悚然的戒备中,双手握在胸前,时不时看一眼宁永学,又回头看一眼身后的早餐集市,仿佛集市里的空壳人会朝她扑过来似的。
“吃了早餐铺的东西就是早餐铺的人了,就是这回事吧。”宁永学说。
说完他又在手上划了一刀,抽了口凉气,然后路小鹿也跟着抽了口凉气。两口凉气实在吸得很同步,仿佛这刀划的其实是她一样。
宁永学俯下身,在体育委员和张老师停下步伐的地方辨认水泥地上灰尘的分布,很快就发现可称脚步痕迹的东西。
这附近再没有其它人来过,不是曲奕空,就是其它什么诡异的东西。
他希望是前者。
“我们还会回来吗?”路小鹿小声提问,附近只要一安静,她声音就特别小。
“我也不知道,”宁永学说,“这得看某人究竟走了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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