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就行。”
每天半夜零点,那东西依旧会定时来敲门,但宁永学只管在租屋里维护步枪,收拾自己的房间,打扫四下的灰尘。
煤已经烧完了,公寓里还是很冷,现在他正劈洛辰租屋里的椅子、凳子、床和柜子当柴火烧,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不知道为什么,老租屋的日历已经翻到了十二月三十九日,仿佛这儿的日子永远都不会抵达新年的一月一日,三十九日也能一直翻到三百三十九日似的。
虽然最开始的几天路小鹿还接受不了现实,表现得极其神经质,现在她也安稳了下来,最近,竟然有些认命了。
这地方更冷了,宁永学感觉温度正在逐日下降,白天持续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似乎过不了多久,黑暗就会完全笼罩一切。
自从日历超过三十号,抵达本不该存在日期,一切就都发生了变化。
收音机已经失去了用途,每次打开都只发出嘶哑的电波声,不管怎样左右调节旋钮,也只能让它发出的噪音更低沉,或是更尖锐。
走廊的灯已经灭了,租屋也不供电了,自来水也停了,只有煤炉子给他们提供光和热,勉强还能烧水做饭。
事前宁永学攒了几大桶水,后来他又在窗口绑了两个空桶从天上接大雪,勉强烧烧,其实也能喝。
如今天已经完全黑了,太阳再也没有出现过,除了一天天增加的日历页数,一切似乎都停滞了,仿佛有人打算告诉他们等待毫无意义。
就这样,他们逐渐从公寓里等着饿死的傻瓜变成了冰天雪地里等冻死的白痴,最终连屋子里都结了冰,只能把被褥都铺在煤炉子旁边,紧靠着唯一的热源睡觉。
附近黑得恐怖,寂静得恐怖,也冷得恐怖,只有雪一直下,仿佛他俩正驻扎在极地作极夜科考一样。收音机已经坏了,连噪音也没了,每天的敲门声倒是多了点嘲笑的意味。
环境到了这种地步,宁永学当然没有谈论感情的心思,不过他倒是很好奇,十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