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附近没什么调配化合药剂或毒素的原料,子弹也不多,不足以支持他手搓土炸弹。
也许从太平间进医院能找到什么东西,但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要他进这地方的医院,还不如往敲门的东西身上扑。
兴许他能盈满一瓶血样呢?
至于早餐铺,先不说随便东西拿有什么后果,总不能弄一盆沸腾的辣椒油往那玩意身上泼吧。宁永学不想拿小命表演情景喜剧,就算能回溯,其中的感受也一定痛苦无比。
“对了,”这时候,路小鹿忽然从怀里掏出来一封带着体温的信,“这里有你的信,就摆在桌子上。刚才我先收起来了。”
宁永学只觉得眉头抽搐,这见鬼的回乡催命信怎么又来了,嘲笑他在这地方受苦吗?有本事寄信,怎么没本事把他直接送回去?
他把信封丢进火炉,目视它一点点碳化撕裂。
“现在该怎么办?”路小鹿又问道,她完全慌神了。
“打扫房间,趁早吃晚饭,趁早睡觉,凌晨就起夜。”宁永学说,“我要看看今天敲门的时候会怎么样。要是你不想等死,就跟我一起行动。”
半夜零点,敲门的东西从门外离开了,宁永学喷出一团带着邪气的铁屑,然后看了眼表情空洞的路小鹿。
这家伙的精神好像已经死了。
租屋睡觉的地方一片昏黑,可以听到瑟瑟寒风吹动窗户的声响。煤炉子把四下里映得半明半暗。路小鹿披着被子坐在床边上,盯着那边的门,神情又疲倦、又困惑,像是半夜饿醒却找不到饭吃的小孩。她弯着双膝,下巴也架在上面。
“你行想不想杀我?”宁永学想了想问。
“咦?”
宁永学递给她一把小黄油刀,摆在她裸露的两只小脚前,刀刃架在她贴在一起摩挲的两个脚趾上。“拿起来,感受一下。”他说。
“咦?咦咦?”
这东西递到脚边,路小鹿惊得差点跳起来。
她好像是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