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驳锈迹漫出诡异红光,使得狭窄门廊阴影交错,其光影交界之处宛如咬合的利齿,扭曲着人们认识现实秩序的理性。
宁永学看到门廊附近的事物都变得模糊了,亦或是他注视那处的眼睛变得模糊了。每一个物体的轮廓都在阴影咬合下相互侵蚀,仿佛要在撕裂和溶化后合为一体,再无分别,再无界限,——也包括他自己的灵魂和血肉。
有股异常的冲动从外界灌输过来,含有一系列极端的情绪,令人想要大声嗥叫,想要撕裂自己,甚至想把斧头对准自己的头颅劈下。
宁永学看着这股冲动置身在自己心中,就像注视浮在水面上的一具腐尸。它企图污染自己,引出人们心中的恶念,但它没能成功。
他深吸一口气,接着一阵锈迹斑斑的黑色铁屑就从他咽喉中喷涌而出,带着令人不安的邪气,其中潮湿的恶臭差点让他吐了出来。
那似乎是体内排异反应察觉的异物。
带有邪气的铁屑凝结成一团雾,悬在他眼前不停翻涌,令人觉得自己宛如置身在梦中。
怎么回事?
对峙半晌后,铁丝才从紧闭的大门缓缓收回,铁屑也如风中灰尘般往门廊飘走,沿着缝隙消失无踪。片刻之后,敲门声换到了另一个房间,另一扇门。
依旧是那单调的咚、咚咚、咚......
宁永学转过头,看了眼眼睛大睁的路小鹿。他伸手卡住这家伙白皙的细脖子,把她脸朝下抱在腿上,用力拍在她背上,她立刻往外呕吐起来。
“把你喝下去的水都吐出来。”宁永学说,然后又是一拍。
“不,——呃,——我,——啊!我把随身听送给你!求你别杀——”
她胸口翻涌,把水和肺里的铁屑全都吐了个精光,有些都流在他腿上了。眼看它们再次化为乌有,消失不见,这一幕多少有些惊悚。
要是他们的体育委员也吸进了这玩意,所谓的张老师很可能会遭遇不幸,八九不离十。要是那群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