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直流,话也说得结结巴巴,简直是要当场对宁永学跪下来磕头了。
宁永学必须承认,他对当代中学生的心理素质有点高估,这事可能和他先遇见的人是白尹有关。
“你们进来吧。”他挠了挠头发,用格外淳朴的声音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我这边吃得还有的剩,再塞两个人也没差。”
“谢谢大哥!”女学生对他点头哈腰。宁永学一时间差点以为自己在收保护费。
男学生名叫徐路,麻木地坐在床边上,正一点一点把刚煮的肉块稀粥咽进嘴里。他的神情很麻木,姿势也很麻木,至今只说了个名字,像是具刚从坟里爬出来的僵尸。
女学生一进来就坐在板凳上,好像她很习惯坐小板凳似的。她一边用颤巍巍的手喝粥,一边眼泪直流,——不是因为感动,是因为半奔溃性质的绝望。
“我是路小鹿,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女学生一边把眼泪流进碗里,一边把眼泪混着稀粥舀进嘴里,“我真的什么都没干,什么都不知道,但他们就是想把我弄死。我、我不想去外面喂鬼......”
那肯定比喂鬼严重多了,——宁永学很想这么说一句,然后看她从默默流眼泪变成痛哭流涕,接着就是失声大哭,哭声响彻整个走廊。不过,情况很不明朗,他暂时还是别这么说为好。
宁永学转向徐路。
“前些天,我是跟她有些矛盾......”徐路终于开口,语气还是很虚无,“但我什么都没做。”
“她是谁?”宁永学问。
“曲奕空,算是我们这儿的人尽皆知的学生吧,一觉醒来就不见了。”他边说边强咽下一口稀粥,“也不过是封情书而已。他们就是想找理由赶我走,少一双筷子,就能多活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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