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窥见它本来的面目。这家伙是个公寓住客,一个多月前从这栋公寓搬走。
当时宁永学以为他搬走了。
这时它的口腔猛然撕裂,三根带有大量不规则倒刺的铁丝带着破风声从食管钻出,朝宁永学的眼睛和嘴巴刺来。看上去它们是寄生在胃里。
他伸手抓住铁丝,然后把它们套在它的脖子上打了个死结,勒得相当用力。
这些铁丝根本没法划开他的防割手套。要是这都防不了,他地方考察的时候早就死在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了。
完事之后,宁永学仔细端详这位住客,试图从中分辨出任何可以称作理智的痕迹。
这似乎比想象中更难。
这家伙是这公寓的受害者,他可以确定。倘若他不懂自保,他也会落得同样下场。
接着宁永学听到靴子踩在木地板上,踩得很重。他抬起头,看到那少女站在楼梯口,一头剪短的黑发浸透了血,结成绺贴在染得赤红的脸上。
宁永学没法从她脸上看到太多东西,只是那眼睛盯着他,却毫无情感,没有友好,也没有恶念,近乎于一片虚无。
她反握住刀,往上抬起,个中姿态好像是在衡量他的生与死。
这人怎么回事?难道她也是雨衣男的同类不成?
他来不及多想。敲门声更近了。
宁永学把手里缠满铁丝的前住客扔下楼梯,没有听到任何坠落声响。接着他取出斧头,提在手中,一言不发,只管往上走去。
她稍稍挑眉,把刀柄握得更紧。
她往后退了一步、两步,然后站定在楼梯口俯视他。
这举动让宁永学停下脚步,也站定原地。她选了对自己最有利的地势,居高临下,可以轻易让他见血。
和自己这种可以信任的好人不同,她是个危险人物,此事显而易见,毕竟他只是被迫无奈才拿了柄斧头以求自保。
眼看无路可退,她还挡在自己唯一的前路上,宁永学只好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