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神秘莫测的暗示:“这事可不太好说,不过,要是你多住段时间,你肯定就能懂。”
宁永学点了点头。这几句话都答得不错,说了跟没说一样。
“听起来你很喜欢猜谜,那我也来跟你猜个谜吧。”他对雨衣男伸出握紧的左拳,带着一脸微笑提问,“看我的左手,你猜猜里面有什么?”
雨衣男低头注视,然后宁永学一斧头劈下,把他从头顶到胸口砍成了人形裂颅妖。雨衣男没发出半点声音,因为这一斧头他是按砍树桩的力气抡的。倘若有人日后问起,他可以坦坦荡荡地宣布,至少这东西死得毫无痛苦。
“什么都没有。”宁永学这才说道。他张开空空的左手,把尸体踢到电梯角落,然后甩了下斧头上的血和水渍,继续等待电梯下行。
没过多久,电梯抵达最底层,期间再也没有发生过意外,实在令他心情欣慰。
宁永学走出门,情绪多少有些迫不及待,他想离充斥电梯间的潮湿恶味越远越好。然后,他抬起头,在本该是公寓出口的地方看见了顶层的穿衣镜。
还是空空荡荡。
一阵咚咚的敲门声忽然在走廊远方响起,令人心悸不已。
宁永学回过头,电梯没了,一扇老旧的铁门横在眼前,眼珠好似死鱼的雨衣男隔着门上的小窗对他咧嘴一笑,然后啪一声把小窗也给关死了。
“你该去自己房间的,白痴。”那家伙隔着门用黏稠的声音嘲笑着说。他裂开的脸正在往中间粘合。
要是下次还有机会见面,宁永学一定会把这玩意的头拧下来,揣在麻袋里,回家凿成夜壶。他倒要看看他究竟能粘回来几次。
不过,找到自己的房间吗......
宁永学不知道自己位于公寓哪层,但如此诡异的公寓长廊他只在安全局见过,——那就像是地板、老墙、关死的铁门和精致的立面构成的谜题盒子。
要是他知道是这结构哪个建筑设计师发明的,他一定会他家里寄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