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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提供的啤酒杯异常豪迈,宁永学觉得好像和自己的头差不多高。听完了本地人的故事,他目视阿芙拉一口干完了一大杯啤酒,她面无表情,脸上没有泛出一丝红光,皮肤洁白如一,甚至都没呼一口气。
宁永学不禁有些沉默。
要是有人以为和美丽的女上司单独用餐很浪漫,那他一定是错了。
“红菜汤,”她指指桌上的大瓦罐,“传统风味,你在诺沃契尔卡斯克长大,一定能吃的惯吧。”
传统风味的意思就是加了很多酸奶油,绝大多数中都人都不可能吃得惯,白钧一定深受其害,经常不想回家。
要宁永学说,这就是白钧盲目追求外国老婆的代价。
“您是来追忆故土风光的?”宁永学问她。
“最近几年,我都在内地过。”阿芙拉站起身来,前倾身子,从服务员手中接过一碟熏鱼。“有时我会托朋友捎来些铁皮罐头,我自己也会做些腌黄瓜和红肠。不过,难得能回海场,也忙完了公务,当然得吃点家常菜。”
她坐回长椅,边微笑边整理头发,把一头酒红色长发在脑后扎起。女式衬衫把她的身子裹得特别紧,就像刚冲完淋浴之后随便穿上去的一样,宁永学总觉得那些扣子会蹦下来,它们看起来实在不是很牢靠。
“您来找我,是想问安全局的事情?”宁永学又问她。
“你能明白就好。”阿芙拉舀了一大勺红菜汤,“当时安全局想叫你多留几天,跟你确认状况,但我出面否决了。”她对勺子吹了一口气,然后说,“你擅自去了下层,这事你自己心里明白。”
“多谢您帮我说话。”
“不需要感谢,反正你的事情只能由我过问。”
“呃,我尽量——”
她把一满勺带着酸甜味的牛肉、红菜头和汤汁塞到他嘴里,把话他的话全都堵了回去,然后她才开口说:“还记得我的警告吗,学弟?”
宁永学勉强咽了下去,然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