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学对守护者说,他根本一点都不在乎。“我承认,你是第一个质问我的人,但这问题根本没意义。不如说,就是因为这点,你才想找我谈话,是不是?”
“我找你谈话是因为你像条狗一样追了过来,我在哪里做事,你就在哪里妨碍。”
宁永学端起提灯,用力拍在桌面上,发出响声。“我什么都没妨碍,”他说,“我只不过是在‘记录’,是‘她’在妨碍,你能明白吗?”
“我还以为你们关系很融洽呢,或者你就是她的走狗。”他们瞩目过来,“虚与委蛇,嗯?”
“我是个心向自由的人,我今天想去哪儿,我明天就已经在路上了,——你能明白这话的意思就好。我不想哪天有根脐带长我背上,也不想不管我在哪里,她都能当场把我拖去另一个地方。”
“你的上司?”白尹问他。
“今天刚认的内务部上司。”宁永学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被迫认的。”
“你想谋求帮助和建议了。”他们齐声开口,合唱的语气非常严肃,“你很困扰,孩子。”
“我是很困扰,我觉得她就像你,只是她没被困在林地而已。你觉得要是你能走在地上,你会干什么?”
“我不能告诉你,”守护者的尸偶们一齐摇头,目光悲哀无比,“这地方已经没有‘我’了,只有很多个‘我们’。”
“那就直接说她。”
“也不能。”他们笑得很灿烂,“这是你自己的问题,是你和她的矛盾。”究竟是哪个尸偶笑得这么灿烂?他们换表情简直堪比录像带快进。
“恐怕我的问题很费时间。”宁永学冲他们摇头,“你等得起?”
“我们的问题也一样。”守护者毫无反应,“我无所谓当年的教派会怎样,但你得延续我守护的知识,它们绝对不能烂在林地里。你可以用任何方法。只要你给我合适的结果,我就能点头。”
“不能!”带他们进来的女人忽然站起,大吼发声,连古董椅子也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