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报偿。现在看来,其实是满腹悔恨才对。我该多享受几个待宰的凡人奴隶的,至少也多从他们身上找点乐子。结果我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就被装进了罐子,一过就是好几百年。”最初开口的附身者说。
很难不想象他话里的乐子是什么含义。
“现在呢?”另一个附身者问。
“这地方的囚犯都是男人,我没法找乐子。”
“阉割了也没区别。”另一个附身者说,“我猜你一定没见识过。当年有人在血池里泡了几个阉人,每天都投喂幼虫汁液,后来他们比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还美......可惜那家伙不给我用。”
“你也只能看看了。”最初的附身者开口说。
“我不否认,”另一个附身者喃喃地说,“失去了那么多,如今我们又回到地上。别再唉声叹气了,相信守护者吧,他总能找到办法。”
古代教徒的密谈也没什么格调,宁永学想,真令人失望。就因为这地方是厕所吗?
他们起身了,一边嘀嘀咕咕,一边猜测所谓的守护者的决定。
可能是因为囚犯的记忆太离奇,和几百年前相比现代城市也宛如异境,最初开口的附身者异常悲观。即使另一个附身者一直安慰,他也不停念叨教派旧日的辉煌,怀念着愚昧蒙蔽的凡人。
悲观的守旧人士和乐观的傻瓜。
当然,海场确实比黑暗的沼泽像异境多了,至少刚走出诺沃契尔卡斯克的时候,宁永学是这么想的。
“走了吗?”过了不久,宁永学听到白尹从防毒面具传出的话语声。她一直抱膝坐在马桶盖上,动都没动过。她也不懂古语。
“没人了,能起来吗?”宁永学说。
“你先等等,我屁股痛,已经麻木了。”
“这话挺怪的,特别是从你嘴里说出来很怪。你知道我什么意思,一个美丽的少女不应该说屁——”
“和你在卫生间单间里躲了一个多小时已经够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