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萨什民谣的心思都没了,不然他非得在黑暗中高歌一曲不可。
当然话说回来,现在也没舍友可供他骚扰,高歌一曲还能给谁听?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影子和脐带吗?
它们一定欣赏不了。
那声音很轻,一开始宁永学还以为是想象。他眯着眼睛,扫视黑暗,一无所获,但他实在懒得动弹,于是他又竖起耳朵。他听到幽灵般的叹气声,看到一面镜子伸过来,竖在自己面前。
镜中一无所有。
这么长时间以来,他确实还没看过镜子。
宁永学坐了起来,盘着双腿,端详着一无所有的镜面,好像能从镜中看出真实的恐怖一样。
然后她出现了。
非常突然。
此情此景令宁永学陷入沉思,直勾勾盯着镜子里阿芙拉的脸。
在惨白光芒的映照下,她的面孔看上去宛如纸页。她似乎侧脸对着一面落地镜,双手背在身后,视线放得很低,俯瞰台下的人群。
在她身旁更高处,白钧正宣布自己的权威,几个黑衣的内务部下属跟在他们身后,手里提着漆黑的手提箱。
天知道箱子里装了什么。
镜中没有声音传来,不过镜子也确实没法传声。
就在一个呼吸的时间里,阿芙拉把脸转了过来。
她一定也能看到我。
“五楼大厅,”她用嘴唇对宁永学说,“带你找到的人下来。”
宁永学顿了顿,朝白钧侧目过去。他看到白钧背上挎着霰弹枪,腰上别着一串手雷,一身令人头皮发麻的轻装甲,仿佛是要去打仗。
先不说把白钧女儿领到他面前有何风险,光是囚犯口中“没影子”那人传达的讯息,他就不可能在大庭广众询问。
他需要知道真相。附近妨碍的人越多,他和真相的距离就越远,听那人说出自己隐秘的危害,自然也就越大。
“我迷失在安全局和人生的道路上了。”宁永学对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