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宁永学说。
“我已经上了年纪,家里还这么多口人,没心思去争局长位置了。而且,当初还是我鼓励了白监察去的。就因为这事,我跟老胡有些不快,在局内事务方面......噢,很抱歉,小尹。我知道他最近又没顾家了,你难得的毕业假期却......”
“没什么,顾叔,”白尹非常礼貌地回答,“最近也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
她若无其事地隐瞒了父母的结婚纪念日,脸上甚至都没表情变化,一如往常。她这话说得很高明,既没有弄坏气氛,也没让顾全下不了台阶,更保住了她父亲白钧的面子。
宁永学必须承认,如果这就是白尹平常待人的方式,每句话都把握得恰到好处,她一定在长辈眼中广受好评,在同辈人眼中更是难以触及,距离甚远。
说完她盯了宁永学一眼,好像是要他注意保守秘密。
不过换个思路,这其实就是习惯性的假话、空话和缺乏实际内容的场面话。
“总之,我们还是别提岗位变动了,现在说这个没用。”顾全咳嗽着说。
“我不觉得。”宁永学开口说。
“你是想说......”顾全眉头直皱,表情难看,似乎已经猜了出来。
“白钧和内务部长官达成了协议,我没注意协议具体内容,当时也没当回事。不过,既然白钧确定要晋升海场的安全局长,所谓的协议就很值得品味了。我很好奇,——你们局内怎么划分的派系,严重程度如何?以白钧的处世态度,他跟老胡那边的人关系又怎样?假如胡庭禹死的不明不白,你们内部的事情又该怎么收场?”
“这......”顾全沉默了很久,“这点我不想谈,真的,年轻人,如果内务部想插手,就让他们去做吧。”
“你不在乎?”
“不,不是因为这个,只是我更在乎生命安全。有些事情不该多话,我都会保持沉默。”说到这里,他拍拍手,“好,小尹,库房里还有吃的吗?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