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她脸上绽放开,她把脑袋稍稍歪向一边。
“你让我想起自己还在上大学的时光。我当年的发言和你很相似,这点令人心情愉快,不是吗?要是没有先人一步发掘到你,难保你不会在我对面拆我的台,也难保我不会出手伤害你,你说对吗,学弟?办公室政治实在是令人头痛。”
这发言可真是太恐怖了,社会意义上。这家伙说话总是拿腔拿调。
“要是我说自己只想给报社自由供稿,你相信吗?”
“相信与否并不重要,你只管和我一起解决眼下的问题,学弟。我会把期间发生的一切写入报告。它将是你进入机构的推荐信。”
“这话是什么含义?”
“很难说呢,不过要我来看,是我给你提供住所、提供薪水和文件证明、安排职务和休假、对你全权负责之类的含义。”
但他只是伸出手,指指自己动弹不得的双腿:“可能您想讨论遥远的未来,但我只关注现在。我们可以想想怎么把我放出来吗?”
“这是我要对你全权负责的含义,还是你觉得落难者们应当相互自救的含义?”她边说边踮起脚往头顶伸手,从上下颠倒的桌面取来审讯文件。
在微微透着惨绿色光芒的沼泽笼罩下,审讯室简直是个封闭虫子的蜷曲叶片。
宁永学还记得萨克提语祷文提到了“我将不断下落”,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它们似乎是在回应他一探沼泽深处的怪异希望。
他咧咧嘴:“这选择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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