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怎样?”说话间,她瞥了眼摊开的笔录,然后收回视线,朝宁永学弯下腰来。她的动作很轻盈,像是腰上没有骨头,跟条灵活的水蛇似的。
我感觉不怎么样。
“我是阿芙罗西卡·菲奥多洛夫娜,”她带着温和的笑意说,“——人们习惯于叫我阿芙拉。我也在国立海洋大学毕业。如果你想发表影像记录,记得给我署个名,可以做到吗?”
这人是不是在阴阳怪气地威胁我?
然后她就收敛了笑意。“看在学姐的份上,站起来说话,不要满脸恐慌。”
不行,除非你给我垫一年的房租。
坦诚地说,她审视自己的表情无法以常言描述,宁永学觉得就是一个心思险恶的殖民者正拿步枪瞄准镜打量无辜的土著人酋长。至于那边新来的监察,他就是提把机枪冲进剥人头皮的土著堆里扫射的刻板印象硬汉。
如此说来,土著人酋长是谁?好像就是我?
看我剥不剥你们的头皮吧。
说完这番话,阿芙拉没等宁永学回答,就把他先前小心放倒的椅子顺手摆好,坐了上去。她神情自若,仿佛是在嘲笑他多此一举,还劳累她搬动椅子。
然后她提笔敲了敲桌面,发出清脆的铛铛声。“有何感想吗,白钧?你来继续审问他,还是我来继续审问他?”
我觉得哪个都不行,发了疯的老胡都比你们更合适。
尽管如此,宁永学还是诚惶诚恐地站起身来。
“坐在那边的椅子上。”阿芙拉吩咐说。
我觉得你坐在刚死了人的椅子上比较合适。
“我害怕那张椅子和那个地方。”宁永学低声回答。
阿芙拉闻言笑笑,她总是在笑,不过宁永学觉得,她的笑容只体现了她的冷漠。
“为了让白监察理解情况,我来多说几句。”她从老胡手里抽出笔录,拿了支圆珠笔,在其中一行划过,“胡庭禹死了。他刻意隐瞒遭遇,然后不幸遇难,结果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