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万达扭过头,选择性装聋:“哎呀,怎么还不动弹,究竟要堵到什么时候。”
谢俞:“……”
贺朝在心里给万达记上一功,然后拖着椅子回去,把别针和号码牌一并往课桌上放:“麻烦你了,小朋友。”
谢俞捏着别针,很想直接扎死他。
贺朝背对着谢俞,反坐在椅子上,万达站在门口复杂地看他一眼,贺朝笑笑,甚至还嚣张地抬手比划了个“yeah”。
万达摇摇头,简直没眼看。
谢俞把号码牌四个角用别针给他别在衣服上,贴完之后毫不留情地踹了一下贺朝的椅子,让他赶紧滚,语气敷衍:“行了。”
贺朝反手摸摸,发现他贴得还挺细致,正要夸夸他,谢俞又是一脚。
三班运气不好,被分到的那块小角落在看台正对面,大太阳底下。
然后各班走方阵入场,罗文强在体育馆厕所里换的衣服,他举着班牌走在最前面,贺朝跟谢俞两个人一左一右带着班里其他人跟在后头。
用许晴晴的话说:贺朝谢俞两个人就是咱班的门面,全靠他俩撑着了。
许晴晴的本意是帅,但是其他班级的人可不这样想。
他们看着三班走方阵心里只有惊悚两个字,即使背景乐是义勇军进行曲,但有曾经的东西楼两位大佬站在前排,带着班里三十多号人齐齐走出来,总觉得他们下一秒就要撩袖子干架。
野得不行。
所以即便罗文强穿得如此劲爆,愣是没人敢笑他。
“这帮人怎么回事儿,”贺朝微微侧头,说,“没人笑?不好笑吗?隔壁班女装大佬出场的时候明明很轰动啊,难道我们比不过?咱班输了?”
谢俞:“可能太丑吧。”
心脏中了一剑的罗文强:“……你们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两天运动会,长跑是明天下午,今天他们要参加的就一项俯卧撑,比赛地点在体育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