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朝把被子拉上去,打算熬过一首歌的时间。
最后实在是被这阵广播闹得脑壳疼,加上门外骂骂咧咧的声音层出不穷,忍不下去,撑着手坐了起来:“……搞什么啊。”
睡了一夜,昨天跑十五圈的后遗症悉数泛上来,尤其是前不久刚受伤过的脚腕,承受高强度的长跑还是有些吃力。
贺朝抓抓头发,下了床,踩着拖鞋慢慢悠悠晃到门口,拉开寝室门,也跟着喊了几句:“这么骚的吗,精忠报国,很可以啊。”
贺朝音量不高,但声音很有辨识度,语调总是略微向上扬起,还夹杂着不经意的戏谑。
有人看到他了,停下吐槽:“朝哥早。”
贺朝没说话,打着哈欠抬手向那人示意,然后晃到对门停下,出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心理,敲门喊谢俞:“老谢,起床了老谢……这样都睡得着?”
贺朝头发挺乱,衣服也没整理,敲了一阵没人回应,恰巧‘精忠报国’也停了,正打算回去接着睡个回笼觉,面前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你他妈没完了还,”谢俞把塞在耳朵里的耳塞拿出来,靠在门边看他,“有屁快放。”
也不管谢俞欢不欢迎他进屋,贺朝直接从他身侧闪进去:“找你吃早饭。”
谢俞没关门,站在门口看他,眼里呼之欲出三个字‘滚出去’。
贺朝只当没看见。
广播里那首歌虽然停了,但是姜主任的演讲才刚刚开始:“喂喂?听得见吗,啊,好,同学们早上好,所谓一日之计在于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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