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
梁榛跟着几人往前走,忽然口袋中手机震动起来。
她举起,看向屏幕,本来愉悦的神情倏忽冷然下来。
梁翀。
手指移至红色按键,梁榛目光挣扎片刻,终于还是选择接听。
“喂?”
“喂,妹妹?好久没联系,你最近还好吗?”电话那头的男人刻意拿着腔调,梁榛却一阵生理性地反感。她憋着胸口的气回答:“我很好,不劳烦你费心。”
梁翀却像没事人一样啧了两声,叹气道:“妹妹要是这么说话,哥哥可就心寒了。”他轻飘飘地笑起来,“就算再久没见面,血缘还是会牢牢把我们捆在一起,你以为你能甩开我?”
梁榛捏着电话的手机指骨泛白,她一边小心看路,一边压低声音:“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该知道吧。”梁翀懒洋洋的,“给我点钱。”
梁榛咬了咬牙,冷笑道:“我没钱。”
“没钱是吧?”梁翀的语气也沉下来,过了会儿又拉长语调道,“可我怎么听说,咱妈最近做了点投资,进账流水还挺乐观啊?她这个月的生活费打给你了吧?”
梁榛深吸了一口气,放下手机要挂断电话,却听那头一声冷哼:“你敢按那个键试试看?”
“……”她手指顿住。
“给我两千块。”他了然地继续道,“不然你也不想我再去找咱妈要吧?那场面就不一定好看咯。”
终于走到溪水边上,梁榛在里面看见自己的倒影,以及略显苍白的脸,她胸口轻微起伏,想起上一次梁翀来找她们,半夜三更在门口疯狂敲门的情景。
寂静的深夜,咣当咣当的钢铁碰撞声。
自那以后,她有一段时间常做噩梦,睡觉时只有把自己蜷缩成一团才能入眠。
梁翀是她的亲哥哥。
因为父亲好赌成瘾,差点败光家产,梁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