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榛没再往下划,默默退了出来。
那副对联还平整地放在面前桌上,染着些微的墨香,写着她认为很是独特的对子——【虚竹幽兰生静气,和风畅日契天怀】,横批为【不负韶华】。
视线情不自禁瞥向右下角,空荡荡的一片。
梁榛抿唇,用指腹缓缓摩挲宣纸稍有些粗糙的质地,垂下眼睫。
当然她知道,这副对联本就是自己求来的,赠出不在他意料之中,肯定也不可能提前就写好了她的名字,但心里还是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些落差感。
被他带的学生还有如此待遇,梁榛很少在其他教授那边见到过这种事——往往都是把研究任务扔给学生,让他们自主学习,如果有问题可以来问,没问题很长时间兴许都见不了几面,非常例行公事。
但在叶庭远这里,这样的相处似乎变得颇为温情。
今天他在办公室里对她说他会保护自己的学生,但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讲,她并不能算是他的学生,否则怎么会如此羡慕那副有署名的对联。
梁榛现下的心情很矛盾。她为获得这么难得的礼物而开心,又为底下没有署名而失落;既想成为他的学生,又不想喊他老师,思绪乱糟糟的想不明白。
又或许是,她不愿意去深想罢了。
窗外鸟儿啁啾鸣啼,梁榛倏忽回过神来,还在课堂之中。
铃声刚刚奏响,教室从安静听讲开始变得欢腾,同学们三三两两站起身来,收拾书包离开。也有不少凑到讲台跟前,认真请教问题。
男人很高,一米八几的个子,被学生们围在中央。他眉眼致致,细心解答的时候温和儒雅,眼中隐隐含着笑意。
叶庭远只有三十出头,就评为了副教授,但他看上去却更加年轻。
梁榛原来在计算机系的时候看过教师们的肖像照片册,叶教授看上去几乎没有变,除了颇为英俊好看的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