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白天,街上人来人往,想必他们也不能来硬的,她心里安定一些,沉声问:“你们又想做什么?”
“看来上次是让你吓到了。”秦屿深笑着微微一叹,“不过我母亲,觉得还有些话没对你说完。”
他身后的黑色林肯后窗缓缓降下,冷漠雍容的妇人温度极淡地凝视过来。
温兮语对上她的目光,唇线慢慢拉平:“抱歉啊,我想我可能没有什么话想同您讲了。”
她永远也不会忘记,在谈家老宅,黎婧容的房间里,谈隽池推开门的那个眼神。
他的表情深深刺痛了她,以至于后来被他用力攥着手腕快步离开的时候,都毫无知觉。
“你不害怕吗?”黎婧容突然道。
说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他在经历过那些之后,可能会伤害她。
“我们彼此相爱也心意互通。”温兮语反问,“为什么要害怕呢?”
黎婧容定定地看着她,唇边渐渐有了些冷笑:“你真是我见过最奇怪的孩子。”
“居然会那么笃定,某个人深爱自己。”
温兮语道:“这只是基于我对他的了解罢了。”
黎婧容像听到了什么玩笑一般:“谈隽池经历过的一切,都和你大相径庭。”
“要说这个世界上谁最了解他,那也只会是我和他父亲。因为他是我们一手打造出来的,我们把毕生所知都教给了他。”
“他骨子里是个极其冷漠的人。要说对谁真心相许倾注爱意,是绝不可能的。”
“不,您错了。”温兮语直视着她,眼神带着丝丝悲悯,“冷漠的人,自始至终只有您和叔叔而已。”
“他很好。待我也好,耐心体贴,成熟又富有责任心,给我很强的安全感。”
“天气热他给我买冰激凌,冷了会为我披棉衣,既能带我去看最繁华的夜景,也愿意陪我去逛平凡的市井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