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的水流中沉沉浮浮,窗外的夜也忽明忽灭。高楼大厦中灯火绚灿,繁华地带的夜景一向很美。
霓虹也照亮了她的眼。他身上这种雪松般的沉香味让人着迷又沦陷,她急促又缓慢地坠落下去,脸颊从他的黑发蹭过肩膀,碾压出痕迹。
又听到他低低地叹息,带点餍足意味,慵懒又性感。
温兮语如无根之萍在浪潮中起伏,恍然间攀得更紧。她爱他就在于此,那种要命的极具吸引力的深沉,仿佛一池永远都看不到底的潭。
潭面下隐藏的东西越多,他越迷人。
温兮语也不知为什么,竟从未觉得他危险。哪怕曾被他外面包裹着的那层冷漠所刺中过,也依旧想要靠近。义无反顾,飞蛾扑火。
也许是独特的直觉吧。
爱本来也就是一种直觉。
第二天早上温兮语是被闹钟吵醒的。
她伸过手臂随手按停,空气又安静下来,温兮语循着本能在身旁摸索,哼哼唧唧滚进一个温暖的怀里。
她纤瘦的脊背靠在男人的胸口处,谈隽池好像也醒了,揽着温兮语的腰把她搂得更紧。
“早安。”他的嗓音含着晨起的喑哑,低沉又磁性。片晌撑起身体在她脸颊上亲了亲。
温兮语清醒了点,转过身来回应,攀着他的肩去寻他的下巴。略带点胡茬,硬硬的,她阖着眼,边笑边胡乱献吻。
两人闹了一会儿,谈隽池抵住她的额头,语气中带着漫笑:“昨晚睡得好么。”
“……”
也不知道是指哪方面,总感觉有点一语双关。
温兮语咽了口口水,神情略闪烁:“挺好的。”
“是么。”他似笑非笑,又低头一下下地亲她,含糊不清道,“那就好。”
“……”
不管谈隽池什么意思,总之温兮语是不可避免地想歪了,脸颊暗暗泛起了红晕。本来穿得就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