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
直到大脑当机般嗡嗡响了两下,她才陡然转过神来。
自从认识他之后她除了疯狂翻车就没干过别的事,现在的局势极其不利,温兮语目光闪烁片刻,干脆破罐子破摔:“谈教授,您是什么时候知情的呀?”
谈隽池慢条斯理直起身来。
什么时候知情的?大概是第一堂课捡到她学生卡的那天,照片和姓名对上,他便找了温砚求证,这才发现温兮语最初在酒会上的说辞也不完全是假话,两人真是兄妹。
“您肯定是早就知道了。”温兮语决定先发制人,“那您怎么不告诉我呢?”她梗着脖子,小小声嘟哝一句,“其实演戏很累的呀……”
倒还挺理直气壮。
男人微眯了下眼眸,唇边携一抹没什么情绪的弧度:“平时分还想要么。”
温兮语表情一僵,气焰陡然塌陷下去,弱弱道:“……要的。”
看来想糊弄他绝非易事,她轻咬着唇瓣,一时之间是真的犯了难。
虽然很怀疑求情有没有用,但温兮语还是无法抗拒地伸出了爪爪,轻轻地扯了扯谈隽池的袖子,“老师。”
这一声很轻,和她平常说话的口吻是不一样的意思,软糯中带着点向亲近的人撒娇的成份。谈隽池神色微动,没有阻止她的进一步动作。
小姑娘贝齿轻咬着唇瓣,白皙耳垂上渐渐浮起绯色:“我不是故意瞒着您的。第一节课只是想帮我朋友喊个到,后面、后面也是将错就错……”
她的睫毛纤长卷翘,眼眸似有湿漉雾气,带着些微惶惑,像是林间迷路的某种可爱小动物:“您可不可以原谅我们,不要再追究这件事了?”
窗外微风吹拂,夜色缱绻。
五彩辉映的虹光落于室内,浮光跃动,为她也镀上一层软绒的金边。
谈隽池深长眼眸里意味不明,视线垂落在温兮语捏着自己衬衫的手上。小姑娘的手指纤细漂亮,可指尖微微发白,看得出用了些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