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延得无限绵长,温兮语闭了闭眼,垂下头把自己蜷成了鸵鸟状。
她假意盯着空白一片的笔记本,捏着嗓子细细地说:“到~”
然而,男人就像是没听清似的,少顷再度开口:“梁榛同学到了吗?”
温兮语有点绝望,她把头埋得更低,用一种视死如归的语气提高音量:“到!”
“……”
片刻没人说话,温兮语也不敢抬头——因为她这个魔鬼第一排离讲台实在是太近了,稍微有点动作老师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有审视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心里愈发没底,喉咙都紧张得有些发干。
直到谈隽池淡淡的嗓音响起:“好,下一位同学。”
呼——温兮语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旁边的男生找到空隙见缝插针地回话:“同学,请问你刚刚叫我是有什么事吗?”
她啊了声,动作幅度很小地指了指他的课本:“本来……想借你的书看看来着。”
“好。”男生很爽快,“你看吧,一会儿我找你要你再还给我。”
“谢谢。”
谈隽池很快开始讲课,从最基本的私募股权概念逐渐,通过生动的案例把大家引入投资的新天地。
他的讲解深入浅出又不失风趣,配合上本就赏心悦目的外表和低沉悦耳的声线,温兮语竟觉得光是坐在这里就是一种极为纯粹的享受。
她撑着脑袋看他在黑板上写写画画,不知不觉入了神。
男人每次侧过脸的时候,她的视线就沿着他棱角分明的轮廓逡巡,像滑滑梯似的,从纤长的眼睫一路流转到形状好看的嘴唇。
四十分钟眨眼飞逝。
等温兮语反应过来时,第一节小课的下课铃已经打响,梁榛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把书包放在她旁边的座位上。
梁榛小声抱怨:“哎哟,在后面站了一节课,腿都快断了。”顿了下又道,“不过,还好你帮我喊了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