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逸也像座雕塑一样在出神,宋钦扬知道俩人都醉得不轻,托别的朋友照顾钟尧,自己把谢寒逸带走了。
谢寒逸一直眼神迷蒙地牵着他,被他塞进了车里后就歪着头看他,宋钦扬觉得他这样懵懵的有一点可爱,又想到刚才的情景,问:“你喝那杯酒干嘛,钟尧一直是这种不嫌事大的人。”
谢寒逸还是看着他沉默,车开出去好几分钟,才像大脑启动了一样,回答道:“不想你的朋友讨厌我。”
宋钦扬一愣:“为什么?”
又过了好久,谢寒逸才眨了眨眼:“害怕他们劝你不要喜欢我。”
宋钦扬心里又酸又胀,抬起手摸了摸他的侧脸,谢寒逸感受到他手心的温热,抓住了他贴在自己脸上的手,亲昵地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掌心。
酥痒的触觉从他的手一路蔓延,让他整个人都痒痒麻麻的,宋钦扬心道不好,他这种反应不会真的是对谢寒逸动心了吧。
他怀着纠结的心情把谢寒逸带回家,看人进了浴室半个小时都没声音,担心地敲了敲门,没人应,他心想着别是晕倒在里面了,赶紧拧开门进去。
走近一看,谢寒逸居然躺在浴缸里睡着了,骨折的那只手垂在外面,头发还湿着,估计挺冷的,眉心不舒服地揪了起来。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今天的酒精浓度对谢寒逸是严重超标了,他把人叫醒,拽到了淋浴下面。
“把左手抬起来。”他语气不太自然地说。
谢寒逸反应迟滞地举起了胳膊,宋钦扬努力把目光定在他脸上不往下挪,拿起花洒道:“闭上眼睛。”
谢寒逸配合地闭眼后,宋钦扬打开水在他头顶哗啦啦地冲着,一边安慰自己,谢寒逸在他刚受伤时,也是帮他洗过好几次头的,就当礼尚往来了,难道能放人在浴缸待一晚上么?
他挤了点洗发露,在谢寒逸头发上揉着泡泡,浴室湿热的水雾围绕在他们周围,混杂着淡淡的香气充斥在他的呼吸间,让他头脑发晕,热度一点点地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