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钦扬垂下眼睛眨了眨,一时也忘了反驳“男朋友”这个称呼,谢寒逸没有其他家人,只有一个势同水火的亲生父亲,朋友的话,他印象里谢寒逸没有太过亲密的,大概生性冷淡,也从不跟人交心。这样看来,他也许真的是谢寒逸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人。
只是他没想到,谢寒逸连最热爱的音乐都能忘了,却没忘了他,就是对他的身份有点误解。
“病人今天醒来的时候非常焦虑,不管我们怎么劝都不肯治疗,也没有吃饭,一心要等你过来,现在你来了我们就放心了。”
宋钦扬可以理解,一觉醒来一切都变得陌生,被一群不认识的人围着,换成他也会害怕。
一夜之间,他好像变成了谢寒逸和整个世界联系的支点,一个本来强势而冷静的人忽然开始全然依赖他,让他心里冒出一种使命感。
本来谢寒逸就是因为保护他遭受的无妄之灾,不光骨折,这情况都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他以后的创作,他不能把人放着不管。
于是他问:“现在有没有什么疗法?”
医生摇头:“没有特效的药物或方法,家属只能陪伴他,要对病人有耐心,不要刺激他。”
宋钦扬想,他刚失忆的时候,医生估计也是这么跟谢寒逸说的,那段日子他确实因为大脑混乱,情绪不太稳定,有时候对谢寒逸态度挺差,谢寒逸也算尽职尽责地陪着他。
回到病房时,宋钦扬感觉自己走到床边的一小段路,谢寒逸的眼神都一直黏在他身上,更加心软了,耐心地说:“昨天你是和我一起出的车祸,我陪你来的医院,你好好配合治疗,才能早点出院。”
“好。”
谢寒逸听话地点头,无比配合地让护士把吊瓶扎上了。
宋钦扬又说:“你吃点饭吧。”
说着他把小方带过来的饭打开,才发现一个问题,谢寒逸左手因为骨折固定着,右手刚刚扎上针。
在谢寒逸期待的目光中,他硬着头皮夹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