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于是他摁着谢寒逸在沙发上坐下,问道:“你之前抹药了吗?”
谢寒逸望着他,一双眸子黑得纯粹,这样抬头看人时,显得有一点可怜。
“扬扬,我好痛啊。”他忽然开口轻轻地说。
一瞬间,宋钦扬泛起了一丝愧疚,尤其是对方和谢沉长得像,露出这种委屈的表情就更增加他的负罪感。
于是他转身去药箱里翻出了瓶云南白药,过来把他裤脚卷起来看了一眼,接近脚踝的部分果然淤青了一块,谢寒逸肤色比较偏白,看着就更显眼。
宋钦扬拿药在上面喷了些,侧脸上突然传来被触碰的感觉,他抬起头,看见谢寒逸垂眸专注地望着他,手轻柔地抚过他的脸颊,像在接触什么易碎的宝贝。
而且谢寒逸看他的目光,太深沉,蕴含了太多情绪,但任谁都能看出这是看爱人的眼神,如同掀起了冷硬外壳后的一方柔软。他心跳脱了一拍,一时分不清谢寒逸是醉得更深了还是醒了。
他想偏过头躲开,谢寒逸却在他准备动作时忽然向旁边歪去,阂上眼睛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宋钦扬停了两秒,无奈地摇了摇头,顺手扯过沙发上的毯子给他盖上了,他也算仁至义尽。
谢寒逸第二天清晨醒来的时候,环视了两下四周,心底忽然一凉。
昨晚岑安给他的那杯水肯定有问题,她是不是疯了?他既然能回来肯定是宋钦扬接的他,他喝醉以后都做了什么?想想也知道不可能是什么好的表现。
宋钦扬昨天本来就表达了对他的诸多不满,因此他昨晚并不准备让宋钦扬知道他去了酒吧,除非喝完酒严淮还准备约宋钦扬去哪,他也不准备出面干涉。
谁知道最后搞成这样,宋钦扬之前就夸过姓严的成熟,说明抛开喜欢他之外,宋钦扬喜欢的应该是稳重的类型,那这一下对他更是扣分。
他带着恼悔去换衣服洗澡,脑海里时不时出现昨天的噩梦,宋钦扬在他耳边拼命说不爱他了,真是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