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轻羽如此深不可测,几如一片阴云笼罩在玉潋心心头。
那银发红眸的女人,不仅实力高强,其心思和谋划都天衣无缝,被这样的人时时关注,阙清云的安危属实令人担忧。
玉潋心皱起眉头,犹疑地问道:“这两张地图,可信吗?”
她说这话,一半出于惯来的谨慎,另一半,则是出于对夜轻羽的忌惮。
回答她的是阙清云。
“应当可信。”
阙清云收回视线,语气平静,“此人心思虽然繁复,但寻找龙脉之事并非儿戏,她向来无利不起早,假造两份地图交给李前辈,如此吃力不讨好的事,她不会做。”
东冥乐认同阙清云的观点,玉潋心则仍然眉目紧锁,心情不甚愉快。
阙清云又拍了拍她的手,主动向东冥乐提议道:“你我三人不若兵分两路,我与潋心往北,乐姑娘往南,限期两个月,两个月后,不论寻没寻到龙脉,我们都回到中原碰面。”
她的手指划过地图,停顿于地图中部某处群山。
玉潋心视线沿着她手指游走的轨迹看过去,见其所指之处,乃天玄宗遗址。
东冥乐没有异议,却还是眉梢一挑,调笑一句:“阙仙师总这般防着我,生怕乐将潋心妹妹抢走了似的。”
说什么兵分两路,她看呀,就是不愿让玉潋心和她走得近。
阙清云斜眸睨她,面无表情地反驳:“乐姑娘暗中施力二十年,也未见潋心半分心软,阙某何必庸人自扰?”
这话无疑将此前种种挑明了说,形容为耀武扬威亦不为过。
东冥乐“哎呀”一声,痛心疾首,直道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一片真心错相付。
她又看向玉潋心,故作柔弱地哼道:“阙仙师令乐只身前往南境,潋心妹妹竟半分不担心么?”
玉潋心唇边含着盈盈浅笑,目光在两人身上盘旋一圈,而后落回阙清云的素净清丽的面庞,好似不通情调,亦不给东冥乐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