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雨落在窗台上,发出滴答声响,衬得屋内愈发寂静。
玉潋心睁开眼,视野暗沉。
眼下正是夜深时分,屋子里静悄悄的,床侧也无人守着,在空阔安静的陌生环境之中,她孤身一人,像极了当初残魂苏醒时的场景。
不过,此刻她肉身完好,吞噬了冥厄的部分魂魄之后,其魂力越发强大,只一个意念,便能探得方圆千里风吹草动。
她忆起昏迷前发生的变故,心情竟是出奇的平静。
的确被东冥乐说中,阙清云有难言之隐。那无相神踪界的灵嗣来头不小,修为奇高,当初带走阙清云,果然别有用心。
玉潋心翻身坐起,正待推门离去,倏然间,灵识扫见院外小道上行来一名白衣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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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清云冒雨而归,雨水落在她身上,自然散向两侧,她身上的白裳从始至终纤尘不染。
其人行至院外,轻手轻脚地推开院门,再沿石板路行至阶前,拾级而上,来到玉潋心养伤的卧房。
推门时动作稍顿,灵识未探到屋内人微弱的气息。
她立在门前,于黑暗中借着廊前灯笼昏暗的烛光望向床榻,见被褥乱作一团,玉潋心却已不见踪迹。
眉头微蹙,未及细想,身后便传来一股力道。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偷袭方式,体内灵气自动护体,又在须臾间通通散去。
霎时间天旋地转,阙清云仰躺于地,玉潋心跨坐于其腰腹之上,将她的双手分别按在左右耳侧,牢牢禁锢。
“师尊。”
玉潋心舔了舔唇,长睫投下的阴影挡住了她的眼睛,昏暗的夜色模糊了她脸上的表情,可阙清云仍感受到一阵令人心悸的危险气息。
她未应声,只抬了抬眼,目光专注地瞧着身上人晦暗的神情。
玉潋心俯身压近,前额抵着她的额心,两人鼻尖贴着鼻尖,嘴唇相距不过毫厘,能清楚感受到对方温热的鼻息。
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