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桌子收拾干净,上菜来。”
“诶!这就来!”店小二转忧为喜,哪管桌前鲜血遍地,拿了抹布便跑过去,飞快将血迹清理干净,并催着后厨上菜。
大厅里人声鼎沸,见识了青衣剑客的狠厉,众人不敢惹祸上身,纷纷将视线移开。
东冥乐在对面将将坐定,玉潋心倏地觉察一道目光看向自己。
这视线与那些隐晦的打量不同,具体如何不同,她也说不上来,但独独便这一道激起她心头异样,令她皱了皱眉,不由侧眼朝来处瞧。
二楼围栏处,一白衣之人背对着她,正举起杯盏,从容不迫地饮了一口。
似乎从未回头。
可玉潋心的心却倏然加速,怦怦跳动。
阙清云为何在此处?她在那儿坐了多久?为何她刚才来时,竟未瞧见?
店小二很快上了菜来,东冥乐执起公筷朝她碗里布菜。
见其神思不属,便顺着她的目光朝楼上一探,顿时挑了挑眉,脸上笑意更深,语气亲昵地问:“瞧什么呢?你约我来此,怎地还盛了心事?不若与我说上一说?”
玉潋心被其话语声惊醒,定了定心,又暗自伤神。
即便阙清云在这儿,也与她照面不识。她不信对方没认出她来,可方才那两个无赖近身骚扰,也不见其有半分反应。
心里憋闷,玉潋心便揭了酒坛泥封,接上东冥乐的话:“哪有什么心事,你且莫要多想。”
东冥乐眨眨眼,笑着接过玉潋心手里的酒坛。似不经意的,她的手指碰了碰玉潋心的指尖。
二楼,白衣女子放下茶盏,杯沿无端多了两条不起眼的裂缝。